休息一会儿吧,好累~反正现在是闭站的时候,目前也没有人浏览网站,等资源放的差不多了在对外开放吧!
字优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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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总计发表 5 个说说,更新于 2024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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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宝的自述文
先给你们看个故事吧,可能比较长。
我叫凯文,一个24岁的阳光男孩,回顾我这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过得顺风顺水,不论是学校还是步入社会,我基本上都是小团体里面那个闪闪发光的存在,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我生活得太过于安逸因此给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自从2020年疫情暴发开始,我们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友见面是要保持距离的,同事之间也是需要互亮绿码的,即便如此,我依旧认真且积极而又热情地活着,在见识过武汉风暴之后,我把每天都当作是上天的恩赐,感谢它赐予我平安和健康。
我在天津做的是平面设计师工作,每天过着寡淡而又无味的朝九晚六生活,我在南开的青年公寓里“咸鱼”了一个月之后到河西区找了一个清吧里的工作,因为我本身就比较喜欢小酌一杯,再加上对“鸡尾酒文化”的兴趣,都让我特别喜欢这份工作,我会偶尔在休息的时候“长途跋涉”地跑到武清区找一个叫“老李”的朋友喝一杯,他是我在天津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即使一人一瓶啤酒坐在马路牙子上也能聊半宿。
因为我经常会搞“突然袭击”所以也会存在找不着老李的现象,每当老李没空的时候我就会在酒吧点上一杯我喜欢的鸡尾酒然后闲坐在吧台跟老板或者店员闲扯,我是一个特别害怕孤独的人,我喜欢大城市的喧嚣,更喜欢车水马龙的繁华。
2021年一场大雪带来了疫情的再次反扑,我跟弟弟被滞留在天津过年,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叫上那几个同样没能返乡过年的好友们一起吃个年夜饭,我还记得当时喝酒时我开玩笑地说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管他明天刮风还是下雨!”让我没想到的是,暴风雨会在一个月之后疯狂地将我砸的“头破血流”,我还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那是二月中旬的一个普通的早上,我发现自己的腹股沟位置出现一个硬疙瘩,起初我自己也没有太在意,几天后我脖子上居然也长了个疙瘩,我还记得我当时特意拍照发了个朋友圈说“我这么瘦居然也会有双下巴?”朋友们纷纷在底下调侃评论,整的还挺热闹的,几个损友居然还约着改天当面观摩一下我的“双下巴”。
周末下班,我约了当时在武清区培训机构上课的几个朋友一块儿吃晚饭,其中还有一个我特别钟意的姑娘叫姗姗,但在那时候我压根儿也没太多其他的想法,就当作普通朋友叫出来一块吃顿饭而已,饭桌上的气氛特别好,于是我提议去楼上的KTV喊两嗓子,大家从饭店喝到了KTV,我的酒量一向都是比较好的,但是那天连我都被喝断片儿了,我只依稀地记得自己回到了酒店,临睡前还跟姗姗发消息聊了会儿天,之后就晕晕乎乎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每天都像个跟家长报告行踪的小孩子一样将身边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儿讲给姗姗听,姗姗也是每次都会秒回我的消息,我能感觉得出她对我是喜欢的,只是我们两个人都像个愣头青一样不敢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我总是会为了想见到她而找各种理由把一大群人都喊出来玩,就像是科比为了跟瓦尼萨握手而主动去跟所有人都握了手一样,其实也不是因为胆小,大概面对爱情再聪明的人也能原地变成个傻瓜吧。
2021年2月27号是一个沉痛的日子,我很喜欢的影星吴孟达老师因病去世了,在我们很多人都沉浸在难过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当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异常,我下意识拨通了妈妈的视频通话,在以前我们是一个礼拜都很少通一次电话的散养模式,但是当我觉得身体不舒服有点恐慌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妈妈,我们俩简单了聊了一会,妈妈让我第二天坐最早的一班车回石家庄,由她陪我去医院检查。
我是个标准的“起床困难户”,平时只要不上班我都能睡到大中午,第二天等我赶回石家庄的时候已经是非常晚了,中间妈妈也几次提议说要开车去接我,但都被我给拒绝了,主要是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开车出来我也不太放心,我坐上回家的出租车看着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风景忍不住感叹,仅仅一年没回来家乡居然变化这么大,就连出租车都变了样子,我记得当时司机师傅还调侃我是“游子归乡情更怯”,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我回到家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妈就喊我起床去医院,我本来就有起床气,再加上那一阵子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发火,于是我跟妈妈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大吵了一架,当时我还倔强地认为自己特别委屈,吵完架的第二天我脖子上的鼓包变得很大,看起来像个馒头盖在上面似的,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就大了足足一倍,那是我第一次预感到事情可能大条了。
妈妈带我去小区门口的门诊问了一下情况,门诊医生说这个病可大可小耽误不起,让我们赶紧去大医院做个穿刺看看具体的病因,我当时还在心存侥幸地想着如果只是普通的淋巴肿大,那么只要挂两天水消消炎就没事了,当机立断的妈妈就带着我到石家庄医大一院,因为没什么经验,我跟妈妈就胡乱地挂了个外科号,在医生的面诊之后他让我办理了住院手续,并且做了全套的检查,抽血、拍ct、拍胸片等等,当时只查出来胸里面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胸腺瘤,并且医生说是良性的,这让我跟妈妈紧绷着的情绪稍微松懈了一下。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暗暗发誓,等出院了之后我一定要将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我甚至连出院之后要去找姗姗怎么表白的流程都给想好了,原以为没什么大事就能回家了,但医生却说脖子上和腹股沟的肿块要做活检,等确定没事了才能走,当时给我吓得话都快不会讲了,长这么大这可是第一次挨刀子难免也是挺忐忑的。
我怂恿我妈带我回家,可是我妈却坚持要把我全身上下查个通透才放心,以前我也一直都知道妈妈是很爱我的,只是在那一刻我的感触却更深了一些,那也是第一次我在妈妈的鬓角看到了白发,她是那样一个要强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自己的仪态举止,但是在医院的那几天妈妈好像变老了许多。
大概我并不是第一个被医生护士联手按在病床上推进手术室的患者,他们憋着笑地看着我紧张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尴尬地任由护士把我下面脱了个精光,那时候我心里还挺不服气地想,这一群臭流氓干吗不开脖子这里非要去扒人家裤子,当时打的麻药是半麻,医生全程都在跟我聊天,帮我舒缓紧张的情绪,大约是半小时,医生告诉我手术做完了,你自己能下来走回去吗?给我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个原地展示,哥刚被你们像按小猪崽子似的给割一刀,你们居然还想让我自己走回去,给我推!
妈妈的工作特别忙,我喊了伯伯来医院陪我,男人之间上个厕所啥的也比较方便,家里亲戚知道我生病了都喊着要来医院看望我,可是因为疫情管控病房里只让一个家属在里面看护,还得是要有看护证才能进来的那种,我就在医院里这么一天天地熬着,除了脖子上的淋巴结肿得特别厉害,生活上基本算是可以自理,眼看着脖子越来越粗,因为不能随便用药的原因,我感觉自己可能根本等不到活检的结果出来。
大约就这么煎熬了二十来天,医生告诉我妈妈活检的结果出来了,紧接着就把我从外科住院部送到了血液科,那天我一脸蒙地被推进了血液科的病房里,在那里我发现所有的患者不论年纪大小都是统一的光头造型,我还下意识摸了摸我浓密的头发,妈妈劝我不要胡思乱想可是我却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还逞强的跟我说没事,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玩手机,等着护士来给我输液,同时心里也有点烦躁地想着赶紧完事老子立马回天津再也不来这倒霉地方了。
下午的时候,堂哥跟我妈把我拉到石家庄第四医院,在那里又是量体重又是抽血检查的,我第一次体验到被抽血差点抽晕过去的感觉,这一下抽十几管血给谁应该也迷糊吧,医院给我安排的病房很大,里面可以住上六个人,而且基本都是年纪偏大的阿姨,我一个小伙子倒是成了个“另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人任意摆弄的玩偶一样,每天就是输液跟检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压抑,一点点小事情都能让我暴跳如雷,我像个凶神恶煞一样地冲我妈妈发火,连病房里的阿姨们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我也很后悔对妈妈那样,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啊,没过几天,妈妈说我姐姐辞职回来了,而且还是专门为了照顾我,当时我特别惊讶,我这有手有脚的要你们照顾啥啊,我姐姐下午就到了,大概这就是姐姐对弟弟与生俱来的一种血脉压制吧,我们一句都没吵过,姐姐特别细心地照顾我,就连我的小情绪都能在姐姐的三言两语之下化为乌有。
大概是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姐姐陪着我让我觉得心理上没那么孤独了,自从我初中毕业之后我们姐弟俩好像就没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过,一开始我还会有一些尴尬,每次看我姐帮我洗衣服擦脸擦手,我都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很淘气,总爱欺负她,她喜欢的东西我会故意抢过来或者弄坏,看着她被我气得跳脚就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但是姐姐从来没有真的怪过我,我还记得她工作之后的第一份工资就是给我还有弟弟一人买了件衣服,这么多年也是她在照顾着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是我跟姐姐联络的频率比我妈都勤快,有时候妈妈还会故意逗我们说,你们仨是一伙的,都不愿意带她这个“老阿姨”玩儿。
三月末对于我来说相当于人生的一次重大改革,我每天躺在病床上只能用王者荣耀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幸好在这一段痛苦又煎熬的时光里有姗姗一直陪着我,她的存在就好像一缕阳光不仅照亮了我的生命,还让我更加充满了斗志,我们每天在互相问好中醒来,又在互相陪伴中入睡,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她发一个“带你躺赢”的表情包,然后用我玩得炉火纯青的“马可波罗”带着姗姗的“瑶妹”躺赢,听着她充满活力的嗓音和每次赢了之后发出的尖叫声,都能让我那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姗姗只知道我生病住院了,其他情况我并没有跟她细说,也许是出于男性的自尊心吧,我并不希望她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我希望自己在她心里依旧是那个如沐春风的少年,于是在姗姗几次提议要来石家庄看我的时候都被我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了,我们每天都在游戏里披荆斩棘,我多希望我真的能像马可波罗一样强大,只有沉浸在游戏里我才能不去胡思乱想,我忐忑,我焦虑,甚至我很害怕,我怕我的人生会这样突然的终结,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儿没有去做。
我在梦里见到了姗姗,她本身就长得特别漂亮,个子高身材又好,在梦里她穿着一件纯白色长裙,整个人看起来都闪闪发光像个天使一样地告诉我要坚强,并且说她在等我,那天我非常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就连我姐姐都说我突然之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一系列的检查都做完以后就已经到了四月中旬了,医生通知我准备正式用药了,那个时候我其实对“化疗”还没什么概念,也就是当年看了一部“我不是药神”才稍微了解了一点有关于“白血病”的信息,医生让我去置管,也就是大家常说的Picc管,因为我的脖子上淋巴结太大导致胳膊上也出现了异常,所以只能在大腿上插入用来长期输液的管子,可能是因为病变,也可能是因为大腿上的静脉很细,在护士给我直管的时候我真的是含着泪忍着一声都没吭,就连护士都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充满歉意地说要不给我换个人来试试。
四月十五号是值得纪念的日子,那天我正式开始使用“化疗”的药物,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自己是在“化疗”,之前家里人一直都瞒着我说是恶性淋巴瘤,虽然心里隐约知道可能是在骗我,但是我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深究,我怕那个答案是我自己根本无法去承受的,我每天从早上9点到晚上9点都在输液,有的时候还会到凌晨一两点,当化疗的药物通过我大腿上的picc管注射进体内的时候,我的整个人都是冰凉的,我时常瞪眼看着天花板出神,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和输液瓶里的“滴答”声。
因为化疗的药物本身就会引起非常强烈的病理反应,比如:恶心想吐、食欲缺乏等等,而针对这种情况可以止吐的药非常少,效果也是非常的一般,病房里每个患者的床底下都有一个专门用来接呕吐物的盆子,几乎每个人都是被这种症状折磨得不成人形,当时家人看我胆汁都吐出来了于心不忍去找医生商量看有没有能缓解的药物,当时医生给我用的一款是非常贵的止吐药,整个化疗过程中我只用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呕吐过,大概是我个人体质原因又或者是上天垂怜吧,但是即便是如此,只要进入那个病房里,甚至是闻到那个药味就会下意识地起条件反射想吐,空气中到处都是“化疗药”的味道和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每每见我难受的样子,姐姐都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我也尽量自己忍着不去给她们增加过多的心理压力,那一阵子因为化疗带来的不适感让我连游戏都玩不下去了,还好姗姗非常贴心地一直陪着我聊天,我们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从我们在武清区的培训班里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相处,每一个场景都像是一部怀旧电影从我眼前不断地闪过,我只要微信发消息给她,她总是会秒回我,而我为了“报答”她的陪伴每天都会给她点上一杯她最喜欢喝的奶茶,就这样,我逐渐“枯竭”的生命因为她再次有了光亮。
时间慢慢地流逝,大约在五月中旬的时候,我的病情非常稳定,那时候我真得特别的开心,我以为我的一切苦难都快要结束了,也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跟她表白了,当我看到她肯定的答复时,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我在心里猜想了无数遍都没有想到姗姗居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跟我在一起,我激动地躺在病床上傻笑,姐姐看我那个样子也是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她说那是我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姐姐说不管以后怎么样,假如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当面感谢姗姗,因为是她让自己的弟弟从泥泞中再次站了起来。
我们俩像异地恋一样恨不得24小时不间断地聊天,五月十六号那天,我一大早就收到抖音推送的热门消息,我看着视频上情侣们一张张甜蜜的笑脸内心莫名的有一些愧疚感,作为男朋友的我给姗姗在网上订了两个完美日记的套盒跟一大捧鲜花,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姗姗收到礼物时候的模样,应该会笑得非常开心吧。
姗姗告诉我她非常喜欢我送她的礼物,我们俩甜甜蜜蜜地聊了一晚上,两天后我收到了她送给我的礼物,那是一款范思哲的香水,她说我老说医院的消毒水味很难闻,这是她特意为我选的一款淡香型男士香水,我开心的就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抱在怀里不撒手,并且还在我姐姐面前显摆说这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
可是甜蜜的日子真的过于短暂,我甚至还来不及拆开包装去闻一闻那个香水的味道,两天后,我的病情恶化了,姐姐说我的血象太低,随时都有可能会感染,于是在护士跟医生的帮助下,我被换到了一个单人病房,那个房间非常小,唯一的窗户还是通向走廊里的,我感觉自己躺在又黑又狭小的房间里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第二天早晨起来,我习惯性地抹了把头发,结果我看到自己满手都是自己的头发,那一刻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我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呆坐在那里,我木然地看着手里的头发丝,大脑里一片空白。
姐姐不停地安慰我,甚至还说大不了她也去剃个光头陪我,虽然眼睛发烫,但是我忍住了没哭,我坚强地给妈妈打了个视频,妈妈说要不然就剃了吧,可是我偏不,即使是头上只剩下最后一根头发我也不想去向病魔妥协,慢慢地,我的床上、枕头上都是头发,我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怕护士骂我,但是那个护士特别温柔,她告诉我说“没关系,还是会长出来的!”她的话仿佛又给了我不少勇气,渐渐地我不再去碰自己的头发,更不敢照镜子,我害怕面对一个形同枯槁的自己,那天我握着手机很久,打了很多的字最后删得只剩下一句“我掉头发了。”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承载着我所有的悲伤。
每当姗姗想跟我开视频的时候我都特别的紧张,我不愿意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后来姗姗就再也不提开视频的事了,姐姐说我这人就是偶像包袱太重了,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反而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别别扭扭的,那时候在我的逼问之下,家人终于跟我说了实话,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说“急性t淋巴母淋巴瘤”这个病,我在百度上搜了很久,原来这个病是白血病里非常严重的一种,并且是需要骨髓移植的。
我强装坚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却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泪湿了枕头,我怨上天对我的不公,我自认自己这二十四年来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连天桥上的乞丐都会施舍,我告诉姗姗说自己得了恶性肿瘤,她问我不是说良性的吗,怎么又是恶性了,我只能说是一开始查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她说实话,可能我自己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因为真相而离开我,那一刻,我自私了。
我渴求她的陪伴,在那个时候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无时无刻地陪着我,我害怕自己睡一觉就再也醒不来了,那是我第一次对生命产生出那么强烈的渴望,我希望上天能收回这个“玩笑”,如我所愿,姗姗依旧每天陪伴我,她因为工作原因去了浙江,她经常在tt的APP上面做陪玩,后来为了陪她我也去注册了一个账号,仅仅用半个月的时间,我就从一个朝气蓬勃的阳光少年变成了一个满脸痘痘的光头,我成了一个脆弱不堪的病人也正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她还那么年轻,而我也许连以后都没有了。
我故意跟她吵架并且主动提出了分手,起初她压根没想到我会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冷静之后她对我说“你生病了我又不会离开你的,但是你不要用生病当借口来无理取闹。”直到那一刻我依旧没有哭,姐姐担心地站在一旁看着我,而我能做的就是回以微笑,虽然我知道那根本瞒不住我姐姐。
我故意让我的朋友在tt软件上跟我装作很暧昧的样子,因为在那上面大家都能看到你在干什么,我就是故意要让姗姗看到,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追求浪漫的人,直到离开那一刻我都想用最感动的方式去做完它,可能最终只感动了自己,但我却丝毫不觉得后悔,因为我信奉的就是无愧于心。
果然如我所料,姗姗生气了并且毫不犹豫地删掉了我的微信,我们两个非常默契地将对方所有的信息账号全部取关,身处在现代化社会里只要删掉联系方式,大概就是永别吧。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成全了别人,感动了自己,直到这一刻我依然圣母圣心的希望她过得好,因为她值得。
由于病情的缘故,我再一次被转院,而姐姐也成了我的供体……
故事到这也算开始了
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完这篇自述文。后面我也没有继续写了,回忆起来真的很痛苦,等有时间我继续写完吧!写出来也不知道发给谁看,自己本身就有个包袱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得过白血病!这几年磕磕绊绊想过自杀,但是又一想我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后面是我父母和我所有的亲人照顾我,尤其是我姐姐他放弃自己的工作整整在医院陪床了一年,我脾气也大总是和姐姐妈妈吵架。
我现在还是没有能力去赚钱,在家无聊做了这个网站消耗时光。这几年我做过陪玩,做过代练,做过直播···············